代批奏折,难道皇帝不介意?
囚禁后妃,兵围皇子府,戒严京城,大肆逮捕拘禁严加拷打涉事者,牵连无数人,这桩桩件件,难道皇帝全都不介意?
还是说,永宁侯已经把持了上下消息传递通道,皇帝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干的这些好事?
“此番,永宁侯肆意行事,得罪了我等,恐怕会日日忧虑不安,时不时要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恳求他将六弟召回京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四弟,五弟以为如何?”皇帝醒来后的第五日,京中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围住皇子府的禁军自然撤走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寻机碰了一次面,商议起了这桩事。
“三哥所言极是。”四皇子沉吟片刻,点头首肯。
“既然四哥没意见,我也没意见。”五皇子一向唯四皇子马首是瞻,当下也表态了。
于是,三位皇子在此事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景骊刚醒来这几日,一直没开朝会,而是上午召集重臣议事,下午和卫衍一起把堆积的政事处理掉,顺便帮卫衍把他没收拾好的首尾都收拾掉,免得被人攻讦他做的那些事。
到了十五那日,他首开朝会,就有御史当廷发难弹劾卫衍了。
“臣风闻永宁侯矫诏行事,罪同谋反,按律当诛!”御史一进言。
“捕风捉影,无稽之谈,永宁侯奉朕旨意行事,何罪之有?”景骊闻言,当廷斥了回去。
“臣风闻永宁侯大肆搜捕,残害忠良,杀戮无辜,按律当诛!”御史二进言。
“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永宁侯奉朕旨意行事,何罪之有?”
“臣风闻永宁侯专权跋扈,弄权营私,恃宠乱政,按律当诛!”御史三进言。
“信口开河,子虚乌有,永宁侯奉朕旨意行事,何罪之有?”
“陛下,臣等风闻永宁侯恃宠而骄,目无法纪,混乱纲常,把持太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臣等恳请陛下,勿因私情而忘公,诛杀永宁侯以正朝纲。”
眼见着朝会上一半臣工都跪了下去苦苦进谏,景骊一直在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