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审过了?她怎么说?”
“她供认不讳,承认是自己毒害了睿王殿下。”
“她用的毒呢,又是怎么来的?”
“据她供认,原是藏在头发中准备用来自尽的,昨日突然有了接近睿王殿下的机会,就直接动手了。”
“你觉得太子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无论怎么回答,恐怕都不会讨喜。
卫敏文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臣不敢保证。”
皇帝望下来的目光很冷,卫敏文却依然纹丝不动。
“此话怎讲?”良久,景骊再次问道,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寒意。
卫敏文此话有挑拨天家骨肉亲情之嫌,最是遭人忌讳。
“昨日,那杯酒原是敬给父亲的,因为父亲不胜酒力,所以睿王殿下代饮了。”
听到这里,景骊的面色大变,再也没有刚才的冷静。
“朕准你便宜行事,除了太子之外,东宫中的所有人,都给朕严加讯问,朕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臣遵旨。”
卫敏文退下后,景骊一个人茫然枯坐了很久,无边的寒意笼罩着他,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对于某些事,他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预感,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景珂此时被安置在安泰殿内,卫衍一直守着他。他毒发时,卫衍已经帮他逼过毒,但是他一直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