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景骊很好心地提醒卫衍,还是见好就收吧。虽然他私下以为卫衍就“病”一天很可惜,不过田太医的这药如果继续喝下去,他怀疑卫衍就算没病,也会喝出病来的。
卫衍趴着不说话,显然还是没死心。
好不容易过了喝药这一关,到了就寝的时候,又有人来坏事了。
为了怕他把病气过给皇帝,内侍们强烈反对皇帝和他睡一起。
卫衍听了这话,一时傻了眼。
他装病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缠着皇帝不放,等到皇帝心软怜悯了,他好伺机行事,却没有想到还有这回事。
如果他真的病得很重,为了皇帝的身体着想,自然不敢留下皇帝,但是他现在明明没病啊。
而且为什么皇帝和他待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都没人觉得不妥当,到了就寝的时候,就有人觉得不妥当了?
看到卫衍被郁闷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景骊暗地里乐开了怀,表面上自然装作一本正经,板着脸斥退了左右,顿时赢得卫衍无数的感激。
宫妃病中需移居静养,不得和皇帝同房是宫中的规矩,不过此“同房”非彼同房,而是指以身侍奉皇帝。
历来宫中的那些规矩,只要皇帝本人不在意,绝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跑到卫衍跟前说起,这次这么多人集体不长眼,很明显是出自皇帝的授意。
不过卫衍并不知情,反而以为皇帝又为他坏了规矩,白白送出了他的感激。
“朕对你好吧?”眼见人都下去了,景骊凑上去,咬了咬卫衍的耳垂,低声笑道。
“嗯。”皇帝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卫衍自然没好意思再提,他现在还病着,希望皇帝能克制这种谎话,乖乖放松了身体,任由他胡闹。
第二天没有朝会,景骊匆匆去御书房议了几件重要的事,就把众人都遣走了。
他回到寝宫的时候,田太医正在问诊把脉。
“今日侯爷感觉怎么样,昨日用了药,有没有觉得好一点?”田太医一边搭着脉,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