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儿正撅着屁股啃苹果枝,被戳了两下不耐烦的躲到一边,压根没理他。
“真不可爱,”益凌啧了一声, 拿着书包下楼。
出了门, 一个少年站在益凌家门口的台阶下, 一身校服干净清爽,他站的笔直, 两手插兜, 正仰着头,正在看不远处树梢上的两只麻雀。听见开门声, 那张介于少年和成年人的精致脸孔转过来, 冲益凌微微一笑:“哥。”
益凌三两下跳下台阶, 站在柏泽霄面前。
“又长高了?”益凌仰头,他记得暑假之前他还能和柏泽霄平视,短短一个多月已经要仰头看他了。
“有吗?暑假入营的时候量了一下是一米八一,现在不知道长了没有。”
益凌感叹, 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柏泽霄的头发:“明明两年前还只能抱着我的腰哭来着, 现在都这么高了。”
“哥,”柏泽霄微红,小声的反驳了一句:“我很久没哭过了。”
这两年年纪大了, 自尊心强了不少,益凌有时候想起来,还有些怀念从前天天带着纸巾, 随时准备给小哭包擦眼泪的日子。
正想着,柏泽霄突然低头凑过来,益凌下意识的一躲,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柏泽霄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有些失望:“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八月份的时候,柏泽霄那个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爹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心转意,一通电话把柏泽霄召回了本宅,和几个关系要好家族的孩子一起塞进了柏家弄的国际夏令营,说白了就是贵族儿童社会交际会。
两个人被迫分开了一段时间,虽然每天都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但是依旧比不上面对面的交流和身体接触。
“你不想我吗?哥?”柏泽霄语气带着委屈。
“怎么可能?”益凌仰起脸,想要亲亲柏泽霄的脸颊,在距离脸颊大概半公分的地方,益凌停下了。
靠,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