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楼的老鸨亲自带了全楼的精英姑娘们出来迎接,脸上笑得像是可以拧出一朵儿花来:
“哎哟,这两位小郎君,是第一次来咱们锦绣楼吧?不知道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咱们这儿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妙人儿,保管两位小郎君心满意足,流连忘返。”
穆清跟她夫君也不废话,直接就点了个人名出来。
“我们要你们这儿的嫣儿姑娘。”
一提这个名字,老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跟自己的几个亲信对视了一眼,干笑着道:“哎哟,两位小郎君,你们说的是什么嫣儿……咱们这儿没有这个人的。倒是有嫣红、嫣紫,又年轻又漂亮,服侍得也很好,正好带着两位小郎君极乐一番,岂不是妙哉?”
穆清的夫君冷冷一瞥,那老鸨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穆清适时上前笑眯眯道:“瞧妈妈您这话说的,是不是觉得咱们兄弟们年轻,所以不肯给面子……故意说这些面子话糊弄我们?”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儿一个□□脸儿,直把那老鸨吓得一愣一愣的。
事实上,他们俩能够说出嫣儿这名字,就已经把老鸨吓得够呛了。
毕竟,这名字背后的分量,可不是她一个普通青楼老鸨能够负担得起的。
而且她也的确没有说假话——这位嫣儿姑娘,真的不是她们锦绣楼的姑娘。
她甚至不是通州城里任何一家秦楼楚馆的姑娘。
因为,她其实是金陵最有名的妓馆流芳馆的老板娘。
十里秦淮、纸醉金迷。若说青楼产业的发达程度,金陵比通州不知道发达多少倍。
那位嫣儿姑娘既然能够在那种妓馆云集的地方创出一片天来,这种等级,实在不是一个锦绣楼的老鸨能够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