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不管是出于孝道、还是出于这么多年的父女情谊,她都不可能多说什么。
可是,现在,居然连穆清都被一起骂了。
虽然说,她跟穆清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她心里却已经把穆清这个和她年纪仿佛的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好友、姐妹。
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轮到穆清的时候,她却一点儿委屈都舍不得让穆清受的,何况是来自自己父亲的讽刺。
秦芩难过得几乎当场死去,一时恨父亲“冥顽不灵”,一时悔自己不该把穆清牵连进来。
正在悲愤绝望之际,却见穆清恭恭敬敬地跟她爹施了礼之后,就去了旁边的小书案。
看样子也是要提笔作画?
她当即就来了精神,悄悄擦了擦眼睛,也跟过去看穆清要画什么。
穆清虽然也知道秦芩跟了过来,但是却根本无暇管她——因着此时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中的画笔之上。
要如何能够用一幅画儿漂亮地反击秦老山长的“两只母鸡图”呢?
她凝神静思了片刻,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
说时迟、那时快,穆清手起笔落,几团墨迹便就出现在了雪白的宣纸之上。
她在上面涂涂画画、勾勾抹抹,片刻之后,便即大功告成。
秦芩一直在旁边儿屏息观看,见到穆清搁笔,这才小声喘了口气,低声惊呼道: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