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叫他难受,倒是会剑走偏锋。从来都冷淡对他,无异于是慢性折磨。
心心念念盼来这样的结果,宋景和喝酒的时候便多起来。陈岁然来看过,啧啧叹了几声。
后面又过了些日子,近元宵了。
陈岁然来探望十安,带了一些上好的补药,四角攒尖亭子里舅甥两个人对饮。
他说:“她若是都忘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只要好好地待她好,日子还是一样的。”他提建议,“你不若让宁寻来看看。到时候就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景和:“他要成亲了。”
陈岁然与他碰杯,笑道:“成亲总要出来,便在元宵之后,带着她去街上看看。”
他心头一动,秋水眸里划过一丝光亮,半晌点头:“是个可行的法子,不过她不许我靠近,要不然便要 寻死了。”
“你做了什么?”陈岁然讶然道,“照理说失忆了也不该这样劣性,所谓本心难移,十安往常和善极了,不似这样。你定然是刺激她了罢。”
宋三少爷回忆了一番,支着手,脸色难堪。
“我那一日气昏了,她打我之后说要离开这里,日后找个大夫过日子。”忆及此处,他面上遂又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我要是再让她走,我就不叫宋景和了。于是就……”
陈岁然抖了抖,心想,他要是个女人,也该趁早离开这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