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陀思抬眼望向门口,喉咙传出细微的痒意,止不住咳嗽了几声,眼帘下泛着脆弱的红色。
夏树澪一顿,稍微有些犹豫。陀思这家伙身体好像不太行来着等等。转而想起经常搞事,还故意让自己被抓起来的俄罗斯人,夏树澪霎时就不这么觉得了。
没必要同情这家伙,都是他自己作的。而且这么能作都还没死,可见祸害遗千年,他完全没必要担心会不小心搞死这个‘脆弱的’俄罗斯人。
“卷子做完了?”夏树澪抬腿往里走,语气冷淡地问。
陀思轻笑道:“为什么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夏树澪不耐地“啧”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反问道:“知道什么是共产主义吗?马克思主义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都学完了?懂什么是科学的历史观吗?与其试探我不如好好学习。话说你是俄罗斯人吧,那应该对马克思不陌生才对。”
陀思上扬的嘴角下平,紫红色的眼睛冰冷幽深。
夏树澪不以为然,并没有被吓到。只要他不闻不说,不把陀思说的话听进心里,且断绝了陀思能与外界联系的一切可能,那么脑子再好用的俄罗斯人也没办法搞事,宛如被拔了牙齿和利爪的雪豹。
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卷子——若要说陀思的异能力的话请不要担心,他的双腿被天之锁绑的很紧,发动不了异能的。
嘴上说着“为什么要做毫无意义的事”身体却很诚实嘛,这不是都做了吗。
变魔术般(其实是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一支红笔凭空出现在手里,夏树澪当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批改了起来。
还行,正确率挺高。不过真的不是在变相的抗议吗,正确率刚好控制在95。
放下卷子看着表情不善的俄罗斯人,夏树澪突然恶作剧心起,抬手揉了把陀思的头,最直观的感受到手下僵硬的身体,和愈发冰冷的眼神,仿佛再说“你找死”。
故意被“a”抓起来用红酒瓶敲破脑袋的时候眼神也没这么难看啊,区别对待?哦呀对了,因为和可怜的“a先生”相比,前者是处于可控范围内的,而他,是不可控的因素。
“只要能活着,不管怎样活着——只要能活着就好,多么正确的真理。”夏树澪抓起陀思的头,然后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与陀思冰凉的额头相贴,近距离与那双冰冷的、冷静的紫红色眼眸对视。
“人,这种卑劣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凭良心行事,可以不惜流血。”
“犯罪是对社会组织的不正常现象的抗议。”
“如果社会组织是正常的,那么一切犯罪行为一下子就会消灭,因为失去了抗议的对象,一切人立刻都会变为正直的。”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就是你想抹除所有异能力者的原因?因为这个‘组织’,这个‘现象’,是不正常的,是错误的。所以为了你所认为的所谓美好的世界,便可以不惜流血,于是你成为了犯罪的人,于是,在达成这个目的前,你要活下去,竭尽一切的活下去,反正,人这种卑劣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
陀思的表情此时难看到了极点,大脑处于半白——也可称作未响应的状态。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夏树澪勾起唇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轻声说道:“我了解你,比你所以为的还要了解。”
——以俄国作家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为原型创造的二次元角色,他只需要上网了解(搜索)一下这个作家,就能看透陀思了。
作弊怎么了(理直气壮),没有被发现的作弊都不叫作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