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三十万叛军,何惧之有?且不说正从灵州赶来的十完禁军、六万护国军、以及四万云阳军,更不用提京畿、山东、山西、河南多地的援军正在赶来。单咱们帝京的守备军已然有十四万,想要跪降的,自个儿抹脖子去!不必来蛊惑人心!”
朝臣哪里能以条心,有些外地来京为官的,瞧着这传闻中的草包公主,一言不合就执剑杀人,也不敢高升反驳,只敢小声议论。
“说的简单,又不是小女孩过家家,抱着娃娃喂饭饭。那三十万叛军平日里都是同瓦剌、北蛮打仗的,攻下帝京,岂不是顷刻之事。”
“是啊,禁军多年不战,十万人能有个两万人的战斗力么?再者说了,粮食呢?供应帝京的粮食数百万石都在通州,一天内怎么运过来?盔甲武器呢?”
“是了,还有那京郊的三大营,大炮不过也就百枚,怎么打?”
……
霍枕宁听着朝中人的议论,心中怒火上浮。
她看了看手边的人。
江微之领兵平叛,姜鲤暂摄禁军指挥使一职,此时早就排兵布阵,前往城门迎战。
手头得用的,只有谢小山一人。
她命谢小山搬来虎头铡,正立含元殿上。
“这三十万叛军,不单是三边节度使的人马,还有十万北蛮人。帝京城破,北蛮人一定会屠城,残杀百姓。帝京百姓万万,其中皆有我们的家眷亲属,列位不抵抗的,是想送你们亲人去死么?好,本公主一向有个跋扈的声名,今日本公主不但跋扈,还要暴虐,来啊,谁敢说降,虎头铡伺候。”
那些膝盖跪久了的大臣,早先已看了苏茂行被公主当朝刺死,此时哪里还敢出言,纷纷跪下,连声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