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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想到此节,有些惘惘。

“姑姑,姜鲤也曾为掩护我力战北蛮,他不怕死吗?”

木樨不明白公主心中所想,听到提及姜鲤,和缓道:“臣子护卫君上,天经地义。便是奴婢,也是甘愿为您付出生命。”她看着公主惘然的表情,忽然心里起了一丝儿的柔情——这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她握着公主的手,轻轻地磨娑着,“但是公主啊,人世间可堪托生死的,不只是君臣。父母之与子女,爱之与被爱,以及兄弟、姐妹,甚至是奴婢对您的情谊。”

她那双温柔的眼睛泛起了泪花,像是莲叶上的点点水滴。

“在奴婢的心里,您即便不是千金之尊,那也是奴婢心里的孩子,从一点点大捧在手里,再到如今的大姑娘……奴婢对您,也有那份堪托生死的心。”

公主睁着一双大大的鹿眼,忽而便蒙上一层濛濛的水意,她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地倒在了木樨的肩头。

“姑姑做什么说这样让人难过的话。”她埋怨了木樨一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姑姑二十五岁时没有出宫,是不是为了我?”

木樨笑的温柔,嗔道:“奴婢那时候要出宫的,不是公主您一定不让奴婢走么?奴婢走了两天,您烧了两天,陛下没法儿了,又把奴婢给召回来了。”

霍枕宁有些内疚的抱住了木樨的胳膊,歉疚道:“那会儿出宫,说不得孩子都五岁了。”

木樨轻轻捏了捏公主的脸颊,笑着说:“奴婢即便出了宫,也不会成亲嫁人的。”她温柔地看着落在殿里的一束日光,“不是每个女子都一定要相夫教子的。”

公主有些嗯了一声,深深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