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砍了他。”她胸中怒火熊熊,冷冷地抛出一句,“腰斩。”
江微之嗯了一声,不再赘言,引着公主略略走近了端王府的大门。
端王自恃皇帝大伯父,此时见了公主也不跪,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令人作呕。
“无凭无据,你要扣粪盆子在本王头上?”他恬不知耻,大言不惭,“本王府造价三十万两,竖子敢轰我府门,可赔得起?”
卑鄙,无耻!
霍枕宁冷冷地看着这浑身散发恶臭之气的腐朽之人,心中几欲呕吐。
“我赔你一张裹尸布。”
围观的百姓们不敢有声响,却也在偷偷议论起来。
“听闻这端王爷好幼女,强暴奸淫,各种手段,这些年来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小女儿。”
“去年上元节,我家那八岁的甥女当街被掳走,七月初被送回来,一身是伤常常夜里惊醒……后来才知,便是这位公主娘娘着人救出来的……”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哀凄,“这回她娘亲领了她,去做了证词,你瞧,那个穿水蓝带帷帽的,就是她和我那姨姐。”
围观的百姓早有听闻,群情激愤起来,又得见这满地的白骨尸体,愈加的怒火冲天。
谁家没有稚女?不管穷富,都是在膝头长大,都是娘亲心头的肉,那样纯洁单纯的女孩子,怎能遭受这般凌辱?
眼见着百姓们怨怼之声鼎沸,那端王霍毓昌却仍不惧——这般下作狠辣之人,怎么会怕这个?
“若有关于本王的诉状,那便告上公堂去,在本王家门口耍什么威风?”
说到这儿,那霍毓昌一张老脸上泛出得意的笑容,“本王一没谋逆,二不结党营私,三不任官职,无处贪魔,殿前司怕是出师无名吧?”
这样猖狂的变态,江微之有一屋子的酷刑等着他,正要出言呵斥,却听公主笑了起来,转脸而看,公主面上笑涡浅浅,略有意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