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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挥挥手,尤不解气。

“早知道她如今这么顽劣,朕就应该给她打一个碗儿,上街讨饭去!”

阮行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前些日子大公主出宫差点被烧死,陛下正气的七窍生烟,今日大公主又偏要触霉头,陛下不骂她,骂谁?

皇帝气了一会儿,见朝臣皆落了座,又有他钦点的青年才俊在座,自己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缓了缓精神,命大公主同二公主在宝座后垂帘相看。

霍枕宁同霍曲柔一道,往那御座后坐了,隔着帘子去看殿中的朝臣。

霍枕宁眼光看了一周,落在了那席间的一人。

他星河在目,因距殿外有些近,一袭月华洒落他的肩头,他坐的闲适,一派清贵骄矜的景象。

霍枕宁想起那日同他争吵的话,心下火起,再不看他,目光却落在了那新科状元那一桌上。

状元虽生的端正儒雅,但却老相,瞧上去快有四十岁了。

榜眼生的倒是不错,就是太过消瘦。

如此对比,那探花夏功玉便出挑太多。

他不过十七岁,尚未及冠,可周身却因了饱览群书的缘故,儒雅清隽,眉目澄澈。

他身量并不高,却极其的有气度,举手投足间,可见其教养。

霍枕宁因着夏大医的缘故,常常见到夏功玉,故而熟稔,此时见了他,倒有些惊喜。

不过,爹爹叫她与阿桃垂帘来看,正是为了相看驸马,她对夏功玉只有提携之意,并无半分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