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在床榻上歇息,见公主前来,忙起身要下来,木樨忙制止了他。
霍枕宁心下歉疚,摸了摸脑袋问他:“你的伤口还疼吗?”
姜鲤肩上有箭伤,昨夜一战,腰腹部、手臂处皆有新伤,好在不至于丧命,只是疼痛难耐。
他见公主皱着一张小脸,其上挂着歉疚,心中激荡,轻咳了几声,道:“谢公主垂顾,不过小伤,臣不疼。”
霍枕宁上前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被子。
姜鲤一慌,木樨上前扶住公主的手:“殿下,姜步帅还需休息。”
霍枕宁哦了一声,无所谓地放下手,念及昨夜,便问他:“昨夜禁军死伤如何?”
姜鲤神情一黯,沉重道:“昨夜北蛮人不过三千余,大抵是游兵散将,我等禁军不过战死六名,伤者众多。云州镇守使已然安排了大夫一一诊治。”
霍枕宁这才放下心来,道:“说起这欧穆贤,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人影。”
话音刚落,便见那云州守将欧穆贤领着两名骑兵模样的人,一路小跑着进来。
见公主在此,忙俯身行叩首礼,接着奉上了两封信件。
“臣参见殿下。”他将信件高举过头,高声道,“天使送来陛下密信一封,另有太后娘娘同仙蕙郡主的信件。”
欧穆贤说罢,心头一阵后怕。
他娘的,得亏长养先生进言,不然这江都公主真在云州外头被蛮人杀了,怕他的脑袋真要落地了。
欧穆贤身后的天使,一名潘薄,一名董辙,其中潘薄叩首道:“回殿下,小人自帝京一路赶往封龙岭,未见殿下的踪迹,一路查问才找到了这里。陛下忧心公主安危,派了五千禁军出京接您回宫,算着日子,此刻快到旻州了。”
霍枕宁早已拆开了爹爹的信,快速浏览一遍,不过又是斥责她的话,末尾要她快快回还,霍枕宁出来这么些时日心里早就想念爹爹,即便看到爹爹都是斥责的话,也红了眼眶。
她放下信件,同那潘薄和董辙说道:“我这几日便回去了,你们先走,告诉爹爹,我杀了一个蛮人。”她竖起一根手指头,无比骄傲地再强调了一遍,“货真价实的蛮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