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镜动了动嘴, 纠结地看了她一眼。
公主似笑非笑。
“那个奸细是臣的部下捉到的。”海镜摸着小腹,带着怨气,“江兄发现了国公留下的印记,却被一同搜寻的我军兵卒悄悄毁掉,臣的部下察觉到了,当场逮了这两人。由此可见,我河阳军一定混入了北蛮的奸细。”
霍枕宁想到了今日,姜鲤审问那袭她营帐的北蛮人,却意外发现,这些人竟是梁人假扮,并非异族。
那倒不能认定常少钧同北蛮人勾连了。
她挥了挥手,让海镜退下了。
海镜纠结地看着公主,最后捂着小腹出了帐子,她身旁的女都尉卓玉好奇地扶住了她:“主帅,您是被公主打了吗?”
海镜瞪她:“闭嘴。”
那甜羹里自然没放什么使人腹痛的草药,木樨宠溺地冲着公主笑了笑,公主嘘了一声:“捉弄捉弄她,叫她也提心吊胆一回。”
话音未落,公主的帐外传来一声怏怏的呼唤。
“殿下,末将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节使还等着末将回去呢!”
霍枕宁嗯了一声,问他:“本公主许了一间屋子,你就将上宪给卖了,若是北蛮人许你金银财宝铜钱万贯呢?”
帐外传来一声嘀嘀咕咕,听不清楚。
“大声点。”霍枕宁挑眉。
郑敏在外头大声道:“民间说,两口子打架,劝和不劝分,公主的未来夫君没了下落,臣身为天子的家臣,自然要为公主排忧解难,至于那起子北蛮人,便是金山银山,也收买不走臣对您的一片忠心。”
郑敏心下嘀咕,既然节使说了狠话与公主决裂,却又命自己请公主斡旋调兵一事,这不明摆着,就是要让公主知道自己的行踪吗?
他借此机会问殿下要个赏赐,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