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错笑着挤上了她的妆椅,将一张小脸挤进了铜陵,笑的狡黠。
“我听说,表哥上了荐书,求尚主呢!”
镜中双姝,一个轻窈若明月,一个煊赫如朝阳,那朝阳在镜中笑的眉眼弯弯,洋洋得意。
“……总是不承认他心悦我,这下露出马脚了吧。”
“你能如愿以偿。我真为你高兴。”璀错有些感慨,叹道,“你高兴么?”
霍枕宁侧过身来,眨了眨乌亮的眼睛,语音诚恳。
“……我每晚都要踮起脚尖、伸手去够的那颗星星,却突然奔我而来,你说我高兴吗?”她拍拍璀错的手,复又戏谑道,“我这就要去求爹爹,在我出嫁前也把你指出去。”
璀错又是高兴,又是感伤,默默道:“若是你成了婚,你我便不能日日见面了。”
霍枕宁活得恣意又天真,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边道:“怎么不能,我在公主府的旁边,赐给谢小山一间大宅,咱俩不就又能在一处了?”
璀错拭了下眼底的泪,随着她往魁星楼去了。
在魁星楼熬了半个时辰,霍枕宁便坐不住了,听说爹爹在致赏斋,便直奔而去。
皇帝阅罢了今日的奏章,想到了胖梨,阮行便一句一句地回着话。
“……怕是那常少使买通了侍卫,特意去大殿下面前现眼的,之后又撞上公主落水……奴婢觉得也不对劲,只不过江都使审了半日,并没有什么异常,放了他回去。”
“公主倒没什么大碍,听闻江都使给公主渡了气,救下了公主。”
皇帝嗯了一声,眉宇间满是愁思。
昨日他去探过女儿,面色青白的不像样子,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