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枕宁撇了一眼皇帝手中的册子,她心心念念地那个名字并为出现在上头,有些灰心丧气,垂着脑袋泱泱地说:“我对驸马,只有一个要求。”眼见着殿里诸人都看向了她,横竖都是自己人,她便正儿八经地告诉祖母和爹爹,“必须得叫江微之!”
霍曲柔闻言唇角挂了一抹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江迟呢?
满帝京都知道,人齐国公府小公爷看不上你。
皇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斥了一句女儿:“女儿家一点羞耻都不顾,这册子上,有他名字吗?”
霍枕宁悻悻地靠在了自家祖母的身边儿,恹恹道:“这才第一日,急什么呀。”
陈太后微微叹了口气,瞧见了那齐贵妃,正将霍曲柔散落下来的一丝儿发,别在耳后,动作温柔娴雅,母女二人坐在一处,尤其地温馨。
胖梨自小无母,明面上活泼明朗,可她最是知道,那刚接过来的那两年,这小姑娘不晓得哭了多少回。
皇帝冷笑了一声,心里又是痛恨江微之,又是心疼自家女儿。
“这太医院医正之孙,夏功玉。”皇帝念了这个名字,笑道,“这小子眼光着实不错,”
陈太后同儿子解惑:“哀家记得,这夏功玉的父亲曾是泗洪县的县令,有一年治水,叫洪涝给冲了去,也是有个万民伞的清官呢!”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下一个名字。
“朔方节度使常申之长子,常少钧。”
“常申同国公皆在边境,护卫我大梁疆土,都是忠臣,此子可得。”
霍枕宁来了兴致,接过来册子,看了一会儿道:“这二人极有眼光,本公主虽无缘嫁给他们,倒是可以交个朋友。”
皇帝已经是懒得说她了,挥了挥手,自己踱着步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