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宜肠子早已悔青,心里将那孟九如恨到了骨子里,此时听四弟肯出言相救,大喜过望,抹着泪便道:“我这就去公主门前跪去,怎么着也得将公主的心给跪软了的。”她又连连道谢,“我心里爱甚了你三哥,又视母亲为亲娘,两个嫂嫂待我和善,公爹有财有权,又是咱们大梁的功臣,上哪儿能去找这样的人家?四叔肯替嫂嫂走这一趟,嫂嫂心里记你的恩情,日后一定不会忘记的。”
周遭几位被她这一段话说的又想笑,又觉得不合适。
闵氏便打起了圆场,哄着说道:“公主待四叔不一般,这个面子一定会给的!”
江燕安闻言有些不悦,自己身为公公,又不好斥责,便婉转出言:“这话往后少说。咱家从前一力拒了陛下指婚,此时有难,又起了攀附之心,说出去没的叫人耻笑。”
闵氏偷偷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自家夫君一眼,立刻收到了自家夫君的犀利目光,好似在骂她:“你个败家娘们儿,少说几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在医院跑了一上午,更新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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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下)
烟波致赏斋中, 自那龙案上直摔下一杆白玉光素斗笔,玉石击地, 清脆利落地碎了。
一整个书斋的宫人们静默无声, 悄悄地将头又低了几分,阮行用手势命人将那笔,一块块地捡起来,这才小心地去问圣上:“……陛下若是气不顺, 要不骂奴婢几句?”
皇帝肃着个脸,一双如炬的龙目蕴含了些许的怒气。
“……这个撮鸟,朕不过瞧他实诚,才提拔了他,朕一个月给他发三百两的俸禄, 一百石的禄粟,他倒养出这么个玩意儿,吃狗粪的腌臢东西, 老子活剐了他!”
“巾帼英才?不栉进士?什么玩意儿也敢在外头自吹自擂?”皇帝破口大骂,把头偏向阮行, 问他, “你向来实诚,说说, 这女子同大公主相较, 谁更出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