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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一旁的宫娥们都没什么大碍,都只是吓了个脸色发白。

兰桨扶住了霍枕宁,道:“公主您莫怕,这都是些蚂蚱,不伤人的。”

霍枕宁拍了拍胸口,好奇道:“蚂蚱是什么,我瞧它们同蝈蝈长的极像。是亲戚么?”

谢小山懂的多些,道:“大约带点亲罢。蚂蚱吃草吃麦子,不是什么好货,蝈蝈爱叫爱斗,讨人喜欢。”

霍枕宁哦了一声,恍然道:“那不就是你同我的区别?我是蝈蝈,讨人喜欢,你是蚂蚱,不是好货?”

璀错扑哧一声笑出来。

谢小山才思敏捷地紧,也不反驳,笑的谄媚:“公主表妹真是妄自菲薄,您可是九天上的凤凰,怎能自甘堕落,去做什么蝈蝈。”

北宫的日子闲适,风轻云动的,就到了齐国公还朝那一日。

因是征战近二十年的大梁战神,齐国公自武定门入城,帝京百姓夹道欢迎,一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午朝门。

因齐国公力劝圣上安居北宫,便仍由东宫接尘,东宫虽只十三,然举止稳重,颇有气象。

待得第三日,圣上便在北宫召见齐国公江燕安,畅谈一日一夜。

到了夜间,便由齐贵妃操持,在骊宫的水榭宴请内外命妇。

这般邀请的场合,霍枕宁一向不甚热衷,只是璀错闻知这场宴请,最重要的客人便是齐国公府的女眷,那便能见到舅母同几个嫂嫂,一心要去,霍枕宁只得收拾装扮齐整,二人由内侍们引着,一路往那骊宫水榭而去。

骊宫水榭也在塞湖之畔,故而离嘉圆馆并不远,一盏宫灯引着,四周静寂,夜幕澄澈。

公主轻纱浮动,脚步轻窈,乡君在侧挽手,一张清丽的面庞上笑意氲氟。

二人一路行至骊宫水榭,因宴席并未开始,水榭旁已有三三两两的贵妇人或谈笑,或赏荷,因霍枕宁并未着人通传,便在其侧的金亭坐了。

通往金亭的路上,宫灯错落,因金亭地处高处,其下簇了一圈的荷,影影绰绰地像是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