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曲柔硬生生改了自己的口风:“凭大姐姐的气度,自然当得起东风第一枝的梅花。”
霍枕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霍曲柔虽小性儿了些,在诗文上却很有造诣,她宴请的这些闺秀不仅家世相当受看,在诗文上也都有些才名。
席间,各位闺秀一一表演了自家的才艺——公主摆的群芳宴,说出去那可是在帝京名媛圈里大涨脸面的事儿,自然人人都卖力演出。
才艺之后便是吟诗作对,霍枕宁这个草包一点儿都不尴尬地坐在上首,看的津津有味。
这些个流程过后,宾主俱欢,宣微殿便开始摆宴,霍曲柔仪态万方地招呼闺秀们:“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列位不必客气,尽情享用。”
说罢便看向了霍枕宁。
霍枕宁明白了。
她也要说两句祝酒词。
她笑的端庄大方,肚子里在到处搜刮仅有的那么几句诗词。
眼见席上的闺秀都瞧着她,尤其其间还有她潜在的情敌魏云扶,霍枕宁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干了。”
闺秀们闻言都愣了一下,然后便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将杯中酒干下了肚。
几轮流程下来,这些闺秀们也是熟稔了一些,放松了下来,霍曲柔有意拉进与她们的距离,便柔声道:“本宫多日不得出宫,也不知民间有哪些轶闻趣事?”
宣意蕊本就与宜州公主亲近,便开了个头,说了些有趣的事儿,大抵离不开后宅那些事,既然说开了,闺秀们都纷纷开了话匣子,不知是谁,便提起了东内大街上开的那家养幼院。
“说是占了顺义牙行的肆铺,人人都说宫里头的这位贵人强取豪夺,小女却不这么认为,小女的哥哥识得几位帝京府尹衙门的官爷,听说这顺义牙行暗地里做的便是那略卖人口之事,伤天害理!贵人这是做了件好事呢!”
霍枕宁特特看了说话之人好几眼。
这姑娘有头脑,很机智,是个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