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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公主与宜州公主身旁的几位宫娥对看了几眼。

还在找时机上前拉开双方。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两位天家公主——还以为是田间地里的泼妇。

因两人从小便打掼了,身旁人都习以为常。

霍曲柔歇斯底里地喊:“快把我大姐姐拉走!”

霍枕宁个子高劲儿大,就是不放手,嘴里喊:“你说你错了!”

霍曲柔咬着牙,掉起了泪珠子:“大姐姐,我错了。”

霍枕宁这才放开了手,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

霍曲柔哭哭啼啼地摸自己的头发。

“我头发都快被你拔光了!”

霍枕宁继续插她一刀:“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头发拔光了你还有个头,你的头才要伤心呢,它连根毛都没有!”

霍曲柔抹了一把眼泪,恨恨道:“大姐姐,你差人去宫外头打听打听,看看民间都传成了什么样子!江殿帅这般洁身自好的人,凭这个,就不会同意尚主!”

霍枕宁死鸭子嘴硬,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道:“尚不尚主爹爹说了算,横竖你是没机会了!”

霍曲柔哇地一声哭出来。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大姐姐你这个草包,听不懂吧!”霍曲柔一边哭着,一边领着宫娥们逃也似地进了宣微殿——大姐姐太可怕了,她要快快躲起来。

霍枕宁抱着膀子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发现自己确实没听懂,这才怏怏地上了轿辇。

而方才急急忙忙赶到现场,却没赶上战局的女官木樨平复了一下呼吸,在一旁扶着轿辇,温声说了句:“殿下至纯,万莫被有心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