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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心里烦躁,知道枫黎肯定会不悦,心想回去之后又该怎么跟枫黎解释?

他不想和枫黎说,瑾嫔拿你做威胁,那样的话,他怕以枫黎的性子会自责,又会觉得是她自己给他添了乱子,惹了麻烦。

明明是他能力不够,不好在宫里护她周全。

若是大事他倒是还能求皇上主持公道,但瑾嫔要是随意找个错处让枫黎跪上一两个时辰之类的,不伤性命但也实在难熬,身体上免不了受些苦楚。像这种小错小罚,在宫中常见的不得了,你就算心知肚明是故意的,但是也没法证明什么,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受着。

一个得宠的主子,只要想挑谁的刺,总是能想到法子,让你防不胜防地中了计。陈焕在宫中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争宠的手段和嫔妃之间的斗争,对此还是深有体会的。

这种小事又绝无叨扰皇上的可能,瑾嫔还正受宠,陈焕一时之间也不能动她,只能隐忍着从长计议。

不能把话和枫黎直白说明的话,他又该怎么解释?

陈焕的脑子都已经乱成了一团。

散了宴席之后,陈焕身上还有不少事,也不能撂下那么多事去找枫黎,便带人离开了。做完事又与瑾嫔身边的大宫女明珠说了些话,这才得以急急忙忙地回了小院,想给枫黎好好解释一番。

谁想到屋里根本就没人。

陈焕这凉下去的心,温度一时之间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