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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黎看着陈焕一下子飚红的耳尖,沉默了一下,司公你演戏就演的真一点吧?说狠话就说的再狠一点吧?她都能看出来陈焕的话明显是违心的啊。

一句狠话都没说出来,既没说于她无意,也没说对她厌烦,还抱了她一把,让她留下吃早膳,耳尖还羞红了……这怎么让她有了一种欲迎还拒的感觉。

枫黎忽然感觉,今天这情况,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她与司公告白那天,司公就是先退了一步,可最后还不是回抱她了……想到那天的事,枫黎的脸直发红。

司公这难道是以退为进想让她更主动一点么?

脑回路清奇的枫黎开始分析司公今天不正常的原因,若是希望她更主动一点……反正也主动过了,那就再多主动几次也没什么,不过是……不过是会让她有些害羞罢了。

如果司公不是想让她更主动一点,那就绝对是钻牛角尖了。枫黎知道陈焕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死脑筋的不愿意与她讲,所以就只能逃避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可以配合司公一下,让司公先去逃避逃避,总有一天司公会愿意和她说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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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做了好几年的慎刑司司公了,还是不会因为几个月窝在院里不怎么走动就忘了这司公的位子该怎么做,手里的活计和给枫黎调地方这些事情一个没耽误,一天下来基本处理的差不多。

只是他这副身子已经好久没有凑乎吃饭了,枫黎基本每天都会认认真真的吃饭,而且那养胃的药膳更是几个月来从来没有停过,陈焕忙了一整天下来,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咕噜的响,声音大到让身后跟着的下人就算惧怕他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所以就算一整天都没见着枫黎,脑子里也忙的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身体还是以这种方式提醒了陈焕,你跟枫黎纠纠缠缠,牵扯不开。

陈焕回了小院就让人去上晚膳,点着油灯,他进了屋,看见枫黎趴在桌上睡着了。

枫黎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立刻醒了过来,看见陈焕欣喜的一笑,从桌上拿了张纸冲陈焕走过去,献宝一样摊开在了陈焕的面前:“司公,今日我有练字,你看写的可有进步?”

她是照着陈焕的字练习的,没有练多长时日,字虽然不算是歪歪扭扭,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陈焕还是在看到纸上那“陈焕”二字时有些懵怔,这小丫头,是在主动讨好他?

但她有了未婚夫婿了,他在心中提醒自己。

于是冷下心来绕过了枫黎来到书桌前,看到书桌上还有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他的名字,字明显要比枫黎手上那张的要小上很多,明显是省着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