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侧躺在榻上,弓着腰捂着腹部,陈焕此时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可怜。
忍痛了多时,他竟是迷迷糊糊的就在榻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这是个在他眼里极其恐怖的梦,梦里他与枫黎早就互换了回来,但枫黎总是追着他想扒他的裤子,还做了一些和月事带极为相似的东西拿在手里,嘴里嚷嚷着什么,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司公,你快来我给你垫上尿布,不然又一身子味道了!”
这个梦对于陈焕来说实在是太吓人了,梦中为了不让枫黎扒他的裤子,只能玩儿命往前跑,跑了一小段路程他身上就已经带上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然后枫黎一把抓住了他,动了动鼻子,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来,恶狠狠地说:“你这阉人,明知自己的情况还不知道垫尿布,不是成心想要恶心我吗!”
那厌恶的模样吓得陈焕猛然惊醒了,冷汗连连。
一睁眼就看见他自己那张脸在他的面前晃悠,然后露出了一个关切的表情来:“司公这是……月事又来了?我闻到了点血腥味。”
还好……还好只是梦。
还好他那一刀切的稳,还能管得住下身,不至于和梦里一样需得垫什么尿垫。
他小腹揪疼着,疼到他身上都有些抖,但这种疼痛和他在梦中听到从枫黎口中吐出那种凶恶的话比起来,就显得完全不值一提。
梦中那种绝望,他不想体验第二次。
闭眼,他伸手把身前的人一把揽到了怀里。
“你不准嫌弃咱家,以后……”陈焕的声音轻颤着,他闭着的眼比刚刚闭得更紧了,手上用力,说得很艰难,“以后如果有一天真的管不住自己了,我会主动垫尿垫的,你别嫌我……”
尿垫两个字他说得格外艰难。
枫黎:……?
见枫黎沉默了一下,没能立刻回答,陈焕的声音忽然提高:“呵,算了,咱家也没想过会有人真心实意在意我们这等人!”
陈焕这话都把枫黎说得有些懵了,她赶紧回抱了一下,像是哄小孩一样在陈焕的后背上轻轻抚了几下,缓声道:“不嫌弃司公,以后司公需不需要垫尿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司公不换上月事带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