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回皇上处复命之后,没过多久,皇上就又赐下了一些珍贵的药材。
上午江太医又来给枫黎看了看情况,用那平日里没有准许不得擅自动用的药材搭配着写了个新的方子,又仔仔细细的嘱咐了小顺子一遍这药该如何煎之后才离去。
到了午时,枫黎终于从晕沉中转醒,头还有些疼,不过神志清醒了不少,不再像早晨那般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司公……司公在吗?”
陈焕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正疲惫地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小憩,一听到动静立刻掀开了眼:“你醒了。”
他伸手探了探枫黎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不正常,必过比一大早的时候也好上一点了。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枫黎低声道:“这几天真是劳烦司公了,对不住,我不知竟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来。”
她半夜喝药那会,意识有些朦胧,但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江太医,现在神志完全清醒了,自然是知道自己大半夜让陈焕跑了一趟太医院,也想起了夜里不便请太医的事,不知会不会让皇上感到不悦。她心里有内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一时冲动就替皇上去挡刀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当时皇上身边陪了不少人,她不去挡总会有人挡吧。
陈焕斜着眼睨她一下,语气不善:“你现在跟咱家认错有什么用?你能给咱家消消停停地养伤,咱家就谢天谢地了!”
见枫黎似是有些闷闷不乐,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接着补充了句:“你这回可能是因为思虑过重才发了病,夜里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以后那些事都咱家来考虑就好,你就不必为此担忧了。”
这丫头烧的说起胡话来时,他心里急的都已经想不得半点其他了,满脑子只能想如何医她,现在回想回想,她说的是什么胡话来着?
好像是……司公可真是可爱?
陈焕回想着,耳尖带上了些绯红。
呸呸呸,他哪里可爱了?用这种鬼话来形容他,可不是胡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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