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自己那有些瘦弱且苍白的皮肤在微微颤抖着。
很疼吧……何必这般铤而走险呢。
心中跟着枫黎的颤抖而颤抖,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利索的撒了药粉在伤口上, 也顾不得枫黎的疼了,加快了速度将细布给缠了上。
枫黎的身子好像一直在绷着劲儿,刚缠上的细布上又渗出了一点血色, 好在没有再继续扩大的迹象。
“嘶……”
她松开了一直被死咬着的下唇,喘了口气, 就这么一会功夫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她病蔫蔫的与陈焕说:“太疼了司公……我……还真有点儿后悔了。”
“来不及了, ”陈焕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见没烧着才放心下来, “做事情之前不把后果考虑清楚, 就是这么个下场。”
枫黎不敢大动作,只能偏了偏头,嘴里嘟哝着:“那种情况哪有时间思考。”
“还犟嘴, 你这亏得咱家手巧,伺候人的活也都做得来。”
“其实司公不必亲自做这些杂活的,让小顺……”
在陈焕那越来越阴沉的注视下,枫黎徒然住了嘴,没再往下说下去。她记得上回和陈焕说类似的话时,他就有点生气了的样子。
和陈焕那双带着复杂神色眼睛对视片刻,枫黎心中忽然有了把她自己都吓得半死的猜测——这陈司公,莫不是看上她了?
枫黎被自己这胆大包天的想法震住,她想想近些天来,陈焕确实待她跟最初见时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最近一直觉得陈焕变得柔和了不少,前一阵还主动给她拿了斗篷,昨天见了她的伤口好像还有些心疼来着……
以往的事在枫黎脑海中全都练成了一条线,她越想越觉得或许真是如此。
可她现在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