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尔无甚意外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凉意,一双眼跟浸了冰水的钩子似的,“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是吗?”
林时安的目光在两人诡异的气氛中逡巡片刻,当机立断地捞着任越出了门,俩小伙子一左一右坐在酒吧门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林哥,沈哥没事儿吧?”任越压低了声音问。
“没事,”林时安安慰他。
他和曹哥从前身上总是带点儿伤的,几乎是看一眼就知道沈哥身上那伤并不严重。
再者——
昨天原本和曹哥相亲那姐姐他是认得的,也是了解的。
那姐姐性子看着软,实际别提多硬了,家里头还有两个彪悍妹控的哥。
如果他猜得没错,多半是沈余尔半路截胡,结果等曹哥走了之后又直接甩了那姐姐,这才惹来了血光之灾。
任越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别的事儿来,“你觉不觉得,曹哥和沈哥怪怪的?”
街坊邻里一块儿长大的交情,任越同他一样,和沈哥曹哥都是相熟的。
只是有一点不同,打小儿撑起半个家的林时安在曹哥眼里勉强算是大人,但从小在爸妈照顾下长大的任越,却是个娇贵的苗儿。
林时安不轻不重地掐着手指,为了不刺激任越,还是没把自己心里头那点儿猜想说出来,索性含混道:“老板和房东闹矛盾,你说我该怎么办?”
任越想了想,“找金主?”
“好主意,”林时安摸了摸任越的脑袋,拨通了许佟澜的电话,“在哪儿呢?”
“出租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