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扫了他一眼,提笔写:“杀鸡儆猴,知道不?”
年级第一独一份儿的待遇,不杀他立威还能杀谁?
“我是鸡?”许佟澜冷眉微挑,一脸愤慨地在纸上写,力透纸背的劲道差点把笔头折断了。
林时安端详了一阵挤得密密麻麻的字条,添上一句,“鸡你是当不了了,鸭还凑合。”
许佟澜接过纸条,一个没忍住,“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就听老班沉沉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怒气:“许佟澜,你是非要显得自己了不起,跟我对着干是吧?”
许佟澜横了林时安一眼,前者早就把头低到书立的遮挡之下,眉头紧锁,一副正在冥思苦想的模样。
戏精上身吗这位?
许佟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咽了口唾沫,选择用刷题来发泄愤怒。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一节课下课,他正想找人出气,就听到后座的向天惊慌地开口:“你别哭啊!”
前排两位齐齐回头,就看见向天的新同桌,一个细皮嫩肉的男生鼻头连带着眼圈儿都红了,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心疼。
“你欺负他了?”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向天一脑门儿官司:“我说你俩不是才刚认识吗,能不能别这么有默契。”
那男生自个儿吭声了,抽噎道:“我叫童哲,是转学过来的,我不知道要自己带习题资料。”
高二的晚上一共是四节课,平日里中间两节是上课,头尾两节自习。由于是新学期伊始,这四节课都被老班拿给他们自习,看着周围同学齐刷刷地掏出各色资料卷子,两手空空,只有一堆新课本儿作伴的童哲慌了。
“五块钱。”
“做这个。”
两人几乎又是同一时间开口,并且极其同步地各自掏出了一本错题整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