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的注意力没在端木宪身上停留太久,大部分人都暗暗地揣测起这道圣旨对大盛的朝局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从表面上看,新帝是对岑隐放了权,是对他委以重任。
毕竟这怀州什么样,谁都知道,从前是南怀,是一国,谁主揽怀州军政那就相当于从前的怀王了,权力远超大盛的那些总兵与布政使。
新帝竟然大胆地把兵权、政权都给了岑隐,新帝这是想干什么?!
莫非,当初新帝和岑隐私底下的协定,就是把怀州送给岑隐,让他在怀州自立为王?
几个相熟的文武大臣暗暗地交换着眼神。
自去岁岑隐毫无条件地拥立慕炎为摄政王起,不少人一直想不通慕炎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条件打动了岑隐,此刻才算隐隐摸到了些门道。
定是如此了。
某些人觉得自己真相了。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身着大红色麒麟袍的岑隐走到了金銮殿的中央,他身材修长挺拔,姿态从容,那不紧不慢的步履中透着雍容矜贵,也透着自信凌厉。
即便他什么也没说,也自然而然地吸引着这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这大盛朝堂上,也只有这一个岑隐而已!
“臣遵旨。”岑隐郑重地作揖领命。
随着他这三个字落下,这件事也就尘埃落定了,谁又敢有异议?!
众臣不禁唏嘘,也有人觉得岑隐傻,怀州是天高皇帝远,无人可以制约岑隐,可是这怀州乃是化外之地,哪里能跟京城相比!
如此一想,某些臣子看向金銮宝座的目光就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