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小贺氏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端木朝也是又恼又恨,一拳重重地捶在了马车的厢壁上。
两夫妇进不了端木家的门,只能吩咐马车再匆匆往回走,去了杨家。
一路上,小贺氏一边哭,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老爷,绮儿都被害成了这样,可是父亲却连见都不肯见我们一面,这委实也太狠心了!”
“绮儿体内也流着端木家的血,也是他的孙女啊!”
“我可怜的绮儿!当年就是替端木纭受过,才会嫁入杨家这种破落户,本来以她的身份,就是当个王妃、国公夫人那也是当得起的!”
“端木纭这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们的绮儿……”
小贺氏的声音尖利,听得端木朝额头都开始隐隐作痛,被她哭烦了。
在小贺氏的唠唠叨叨中,马车抵达了杨家。
有婆子领着他们去了端木绮的院子,杨旭尧知道端木朝和小贺氏来了,亲自出来相迎,形容憔悴。
小贺氏一看到女婿,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急急地问道:“女婿,绮儿现在怎么样了?”
“……”杨旭尧眉宇深锁,双目像是染了血似的一片通红,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哽咽道,“岳母,绮儿她……她……”
杨旭尧哽咽着说不下去,以掌抚面。
小贺氏心里咯噔一下,哭喊着:“绮儿!”
她连忙绕过杨旭尧,冲进內室中去看端木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