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京中的风气严正了不少,连那些青楼楚馆的生意也因此变得冷清下来。
端木府中,端木宪也因为孙家的事,与端木珩稍微感慨了几句:
“还是楚家的家规好,子孙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世人为了多子多福,广纳姬妾,若是后宅不宁,也是乱家之本。”
“像永昌伯府,这五六年间,府里折了好几个孩子了,为的不过那么点爵位。”
“还有工部郎中李敬堂年纪轻轻,本来前程似锦,早就被属意为未来的侍郎人选,可惜啊,最近因为家中妻妾相争,其岳家还去工部衙门闹了一回,弄得流言霏霏,他无心政事,频频出了差错,明年的考评怕是险了。”
端木宪说着也是唏嘘不已。
他原本也是颇为看好李敬堂,没想到对方竟然毁在了家宅不宁上。
窗外,依旧雪花纷纷,雪从昨日起一夜未停,一直下到了现在,还越下越大,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虽然书房里点着两个炭盆,可是端木绯还是觉得冷,把小狐狸当做暖手炉放在膝头,又是捂腿又是捂手的。
小狐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安分地蜷在端木绯的腿上。
端木绯也在打哈欠,对于祖父聊的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敢兴趣,她悠闲地剥着松子吃,偶尔也塞几粒松仁给小狐狸吃。
端木珩放下了茶盅,一脸郑重地看着端木宪,正色道:“祖父,我不打算纳妾。”
端木宪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叹道:“你们夫妻和睦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