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岑隐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
江德深深吸一口气,又道:“岑督主,下官以为谋逆事关重大,不可凭一人之言,还是应该以证据论断。”
“说得好!”岑隐轻轻地抚掌道,“是该以证据论断,好好查,细细搜,看看三皇子这几天到底做了些什么,又见了些什么人……”
江德深瞳孔猛缩,汗如雨下,只觉得岑隐字字句句意有所指。
他与三皇子在清茗茶楼见过面的事也并非是毫无痕迹,东厂真要查起来,恐怕连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那么东厂怕是要冲进江家抄家彻查了!
届时,江家可就完了!
江德深连忙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又何须再查。”
岑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随意地点了几下,淡淡道:“看来江大人作为外祖父,也认为三皇子谋逆了?”
江德深的脖颈间浮现根根青筋,暗恨岑隐真是欺人太甚。
他纠结地又朝慕祐景看去,慕祐景用求助的眼神殷切地看着江德深,现在能帮他的也只有外祖父了。
江德深如何不懂慕祐景的眼神,可是他此刻已是进退两难,只能断尾求生,做出一个对三皇子和江家而言损失最小的决定。
大局为重。
江德深咬了咬牙,目光从慕祐景的脸上移开了,俯首应道:“是,岑督主处置甚是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