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祐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外祖孙俩对视了一眼,其实都心知肚明。
养心殿内外都是岑隐的人,里面有内侍、太医,外面有锦衣卫把手,围得好似铁桶般密不透风,唯一的缺口就是文永聚了。
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光凭文永聚肯定不够。
雅座里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外面大堂的喧哗声变得更响亮了,慕祐景烦躁地皱了皱眉。
自打承恩公府倒台后,皇后闭宫不出,一副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架势,他能用的人手就更少了,以致步步艰难。
随着沉默的蔓延,雅座里的空气微微凝滞。
“殿下,”须臾,江德深开口问道,话锋一转,“五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慕祐景闻言,脸色像是染了墨似的,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这个妹妹真是愚蠢透顶!
她明知道自己正在筹谋太子之位,她是他的妹妹,在这个关键时刻,应该给自己出力,而不是给自己添乱,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竟然背着自己闹出替嫁这种荒唐的闹剧来,不仅她丢脸,也连累自己丢了脸。
这段时日,慕祐景在宫里也常常能听到有宫人在私下议论,说三皇子的妹妹心思阴毒,竟然想夺了自己皇姐的婚事,简直是不知礼数,不知检点,没脸没皮,连长幼有序都不知道。
明明是朝露自己犯了错,可是别人说起来都说是他的妹妹犯了错。
慕祐景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