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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规矩!”端木期抬手指着端木纭,气得手指微颤,“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父亲,你看看纭姐儿,实在是没规没矩,居然这么跟我说话,而且她还害了她三婶母!”端木期愤愤地控诉道,想让端木宪看看他把端木纭这丫头惯成了什么样!

端木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复杂极了,疲惫,心痛,失望,无奈,悔恨……皆而有之。

怪来怪去,还是只能怪到他自己身上,怪他当年太注重仕途,有七八年更是独自外放,把家都交给了贺氏,几个儿子全都养歪了。

覆水难收,现在后悔也迟了。

端木期振振有词地还在说着:“父亲,我怎么说也是纭姐儿和绯姐儿的亲叔父,难道就不能管教这两姐妹吗?”

就是!端木缘深以为然。难道就许端木纭以什么长姐为母的名头管教自己,就不许父亲母亲管教端木纭和端木绯吗?

“所以你觉得你们可以插手侄女的婚事?”端木宪沉声问道。

端木期理直气壮地昂着下巴说道:“父亲,大哥大嫂早逝,我们身为长辈,对侄女的婚事关心一二,那也是本分。”

端木朝心里几乎有些同情这个三弟了。端木期被关在庄子里那么久,怕是对摄政王下令大理寺彻查先泰郡王妃梁氏之死的事一无所知,泰郡王府这个时候找上端木家结亲,不就是想找个垫背的吗。

端木宪定定地看着面色潮红、目露异彩的端木期,静了片刻,才淡淡地又道:“那就分家吧。分了家后,长房的事也由不得你们夫妻俩操心了。”

霎时,端木期仿佛又被泼了桶冷水,先是浑身冰冷,跟着心底又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形容疯癫。

“父亲,难道您为了长房这两个丫头,就全然不顾儿子几个和其他孙子孙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