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昏迷的端木绮已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看着女儿这副样子,端木朝两口子当即就慌了,赶紧就去了沐国公府,想求端木家宪帮忙找太医,没想到的是,端木宪根本连见也不愿见他们一面,就让护卫把他们打走了!
想到方才在沐国公府大门口的一幕幕,端木朝的眼里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觉得身上被乱棍打过的部位还在生疼,又气又羞又恨。
端木朝越想越恨,咬牙切齿地说道:“女婿,你方才不在,所以没看到啊,你们祖父根本就不肯见我们,哪怕我们夫妻俩在大门下跪求他,他都不愿让我们进门,还让护卫用乱棍把我们打走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祖父怕是根本就知道清净寺发生了什么,知道是端木纭把绮儿推下水的,所以,他才故意偏帮着端木纭……”
“他,这是要眼睁睁地看着绮儿去死,来个死无对证呢!”
端木朝一拳重重地捶在方几上,气得嘴角直哆嗦,眼神阴鸷。
就跟过去一样,父亲端木宪一直偏帮长房,他帮着长房抢走自己的长子,帮着长房把他们二房赶出国公府,帮着长房一次次地踩在他们二房的头上!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你们祖父的心根本就是长偏的,怕是我们一家老小都被端木纭害死了,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端木朝表情恨恨,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凸起。
“岳父,您别气坏了身子!”杨旭尧眸底幽深如墨,嘴上柔声宽慰端木朝,还亲自给他倒了杯温茶,“您是家里的主心骨,岳母还要靠您呢!”
“我就担心绮儿……”说着,杨旭尧朝內室的方向望去。
内室中,小贺氏还在抽抽噎噎地唤着绮儿,一遍又一遍,夹着丫鬟安慰她的声音。
杨旭尧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婿想办法再去求求人,务必要求个太医过来给绮儿看看。”
“女婿,绮儿有你这样的夫君,那真是她的福气!”端木朝听着甚十分欣慰,觉得这个女婿对于自己的女儿那真是尽心尽力,没得说了。
杨旭尧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岳父,您这么说,让小婿觉得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