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完全不给端木朝一点颜面,强势地把人给“请”走了。
几个同僚对着端木朝的背影窃窃私语着:
“这闹得又是哪出?”
“陈兄,你听说过前些日子端木府小公子洗三时发生的事?”
“什么事?”
“内人那天也来了,回去后,就跟我提起了几句,当时啊,端木二夫人话说得可难听了,指着端木四姑娘的鼻子骂她是天煞孤星呢!场面闹得难看极了,我估摸着今天多半也是这样。”
“胆子也太大了,在端木四姑娘面前也敢端着长辈的面子!”
“是啊。过继就是过继,分家就是分家,这都是两户人家了,端木二夫人还把自己当端木府的女主人,就真是蠢人了。”
几人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
又有人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刚刚皇上还特意派人送了一缸子西洋鱼来给端木四姑娘,我刚才听得分明,內侍还特意强调说是‘送’,不是‘赐’,不让端木四姑娘跪下谢赏呢。”
“这也是真是荣宠无限了!”
那人朝端木朝的背影看了一眼,感慨地说道:“虽然也都是姓端木的,关系也不太远,但是,端木四姑娘不喜欢这一家子,以后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说得是。”
“这妻不贤家祸多,这种人家还是避着点得好!”
这边说得热闹,不免也吸引了周围其他几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越说越起劲。
端木朝憋着一口气,怒气冲冲地往前走着,后方九思楼的喧嚣声渐渐远去。
他很快就来到了仪门处,却不见自家的马车,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