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乖巧的小孙女,端木宪不禁想起了早上慕炎那醉醺醺的样子,抱怨道:“四丫头,你是没看到啊,今天他把我们一早叫去了武英殿说是有事,结果快正午了人才出现。”
“他昨晚也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喝得宿醉,连身上衣裳都是昨天的,衣冠不整,酒气醺醺的……”端木宪摇着头道。
端木绯脑海中浮现慕炎醉醺醺的样子,捂着嘴直笑,肩膀微微抖动着。
见端木绯展颜,端木宪的心情也好了,与她说说笑笑地讲一些趣事,连某些人因为说镇北王的闲话被送去守皇陵的事也顺口说了。
说到守皇陵,端木宪又想起了一件事,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端木纭,话锋一转:“阿纭,从今天开始,府里就斋戒吧。”
端木纭点了点头,道:“祖父,我一早就跟厨房说过了,除了兰舟外,全府斋戒。”
端木纭办事,端木宪自是放心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等端木珩回来后,祖孙四人就从书房移步去了厢房用晚膳,这一顿晚膳用得也有些不安生。
端木宪才放放下筷箸,就有丫鬟来禀说:
“老太爷,宣宁伯求见!”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漆黑的夜空中银月与繁星高悬在上方。
端木宪与宣宁伯至少二十年的交情了,一向交情不错,端木宪不好不见,于是乎,他连消食的热茶都来不及喝,就匆匆地去了朝晖厅见客。
远远地,端木宪就看到宣宁伯焦躁地在朝晖厅里来回走动着。
见端木宪来了,宣宁伯急切的目光立刻朝端木宪看了过来,目光灼灼。
“端木兄。”宣宁伯客客气气地对着端木宪抱拳行了礼,他看着有些憔悴,眼窝处一片深深的青影,似乎这段时日没睡好。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礼,勉强挤出一个笑,歉然道:“小弟冒昧登门叨扰,还请端木兄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