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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四老爷理了理思绪,颤声道:“我们孙家是怀国安插在大盛的内细……”

当第一句说出口后,后面的话就简单多了。

孙四老爷说的这部分关于孙家来历的讯息,慕炎和岑隐早就知道了,比如孙家是从孙智开始潜伏在大盛的,比如孙家养了不少养女与别府联姻等等。

曹由贤想听的可不仅仅是这些,道:“咱家可不是想听这些个早就知道的事。”

孙四老爷心下更为骇然,心里拿不准曹由贤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心神不定地咽了咽口水,只能抛出家中的机密来换取活命的机会:“我家父藏有两本账册。”

“哦?”曹由贤挑了挑眉,似乎还挺感兴趣的样子。

孙四老爷略略松了口气,仿佛竹筒倒豆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这几十年来,我们孙家每年给朝中的一些官员‘孝敬’了不少银子,其中一本账册中就记录了官员的名字与数额。”

“另外还有一本账册,则记录了那些嫁出去的姑娘们递回来的所有消息。”

这第二本账册其实是用来拿捏那些嫁出去的养女,孙希生怕这些养女生了夫家的孩子后,就对孙家不忠,就留了这账册作为把柄,逼得她们只能继续效忠孙家。

“那账册呢?”曹由贤淡淡地问道。

“账册在家父手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孙四老爷无奈地说道。

见曹由贤又蹙眉,他更怕了,继续说道:“其实家父把许夕玉从许家带回孙家,就想是当养女们那样教养,以后嫁出去与别府联了姻,也可以为怀国效力。”

“……”许夕玉闻言身子微颤,怔怔地看着孙四老爷,如石雕般。

孙四老爷为了活命,只能知道多少说多少:“家父也没料到新乐郡主许景思能有那样的出息。”

“后来,许景思在蒲国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先是被立为皇后,后来又以太后之尊手掌蒲国的朝政。家父就觉得许夕玉可以有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