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阁老都明白了慕炎的意思,也就是说,不只是孙鼎父子几人,连孙鼎之父孙希也是南怀的细作,甚至包括孙家祖辈。
慕炎淡淡地又道:“除了押解到京的孙鼎外,孙希与孙家的其他人还在路上,最迟下个月初应该能抵京。”
殿内更静,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游君集才唤了一声:“摄政王……”
他差点想脱口问慕炎,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又想到这件事既然是东厂查证的,自然不会有错。
不仅游君集认识孙希,在场的阁老们也都认识他,毕竟孙希在辞官回乡前曾官拜吏部左侍郎,大家都在朝中办差,那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在他们的印象中,孙希一直是个谨言慎行、低调实干的人,不说才华有多出众,却是踏踏实实的实干派。
孙希竟然是南怀派来的细作?!
几位阁老皆是心潮起伏,心绪久久没法平静。
坐于书案后的慕炎自然能看出他们的惊讶,从手边拿起一道折子与几张供词,往前一递,又道:“这些是证供。”
“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确定前,消息不可泄露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此案相关人等都交由东厂来审问、查抄。”
慕炎不仅是在告知他们,也是在解释为什么这件事一直瞒着内阁,就是担心万一泄密,让孙家提前有了防备。
内阁哪里敢有意见,一个个都是唯唯应诺。
既然是东厂审的,东厂抄的,谁也不敢出声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端木宪率先恭维道:“还是摄政王考虑周全!”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附和,赞誉声此起彼伏。
倘若慕炎真的将潜伏在他们大盛内部足足五十年的南怀细作给挖了出来,那可是清除了一大隐患,于朝廷于社稷都是大大有益,他也受得起这些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