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收回了视线,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们可听说过,前些日子岑督主和摄政王一起去谨郡王府打马球的事?”
其中两个官员点了点头,这件事在朝中几乎传遍了。
余大人的声音更低了,“听说当日有人瞧见,岑督主和端木家的大姑娘神态亲昵,看着就跟……”
周围的几人听得目瞪口呆,那鹰钩鼻的官员忍不住问道:“就跟什么?”
因为惊讶,他的声音微微拔高了几分,引来前后好几个官员的注意力,朝他们这边望来,打破了原本肃穆的气氛。
余大人一下子就后悔自己刚才嘴快了。
他不敢再多说,只答非所问地说道:“反正当日在郡王府打马球的有不少人。”
诚如余大人所说,当日有不少公子姑娘应邀去了谨郡王府,或是去打马球,或是去玩的,再加上岑隐当日下场打了马球,还有后来谨郡王销假的事在朝臣之间也掀起过一些波澜,京中不少人都知道那场特别的马球赛,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但是,余大人刚刚这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几个官员都觉得心里痒痒,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着心口似的,有人已经琢磨起等今天回去后要问问自家儿子女儿当日在谨郡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有人多多少少地听到了一些,神情各异。
有人听得瞠目结舌;有人恨不得离这些长舌之人远远的,觉得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岑隐也敢非议;也有人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非此刻的场合不合适,早就拉着那余大人打听起来。
以这些人为中心,周围的十来人都骚动了起来,犹如湖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般。
就走在那鹰钩鼻官员前方的许明祯同样也听到了一点,眸光闪烁。
对于谨郡王府的事,许明祯也知道一些。
当天,长孙和三孙女也受邀去了谨郡王府做客,回来后,三孙女就曾说,她发现端木家的大姑娘有些品行不端,与人勾勾搭搭,许明祯并没有理会,只叮嘱孙女不要到外头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