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页

自从皇帝那日从昏迷中苏醒后,养心殿就被围了起来,如铜墙铁壁般,再没有人再见过皇帝,现在对外只说皇帝在养病,但是无论是那日在场的人还是不在场的官员心里暗暗觉得皇帝现在就跟被软禁了一样。

说得难听点,现在的皇帝也不过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不,应该说是奄奄一息的病虎。

那中年官员见江德深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故意问道:“江大人,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适?既然身子不适,就别强撑着啊。”

江德深回过神来,放下了茶盅,从善如流地起身,笑吟吟地说道:“黄大人说的是。本官略感头痛,今日就先回去了。”

江德深也不管对方怎么想,直接从他身旁走过,从偏厅出去了。

那中年官员脸色一僵,看着江德深的背影,冷冷地甩袖,暗道:什么老好人,照他看,分明是个笑面虎。可惜啊,他千算万算想扶三皇子上位,但也要看三皇子是不是扶得起!

江德深心事重重地朝着衙门外走去。

其实,皇帝苏醒后,江德深也曾让人试探地在岑隐面前提过想求见皇帝,结果岑隐什么也没说;也试着让人撺掇群臣联名上奏斥岑隐软禁皇帝,结果无人敢应。

皇帝醒了,都制肘不了岑隐,更别说旁人了。

岑隐如今权势滔天,无人敢置喙他的决定,说他是台面下的天子也不为过。

江德深明白,除非岑隐提出要改朝换代,自己登基,只怕这满朝文武乃至宗室亲王都不会再有人去违逆他了。

大局已定。

江德深在衙门口停下了脚步,长叹了一口气。

长随已经机灵地在门口备好了马车,喊了一声:“老爷。”

江德深恍若未闻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动了起来,慢吞吞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往前驶去,江德深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微微摇晃,眼神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