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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深上了马车后,马夫一挥马鞭,驱使马车朝着承恩公府飞驰而去。

江德深独自坐在马车里,思绪还萦绕在方才太和殿发生的事中,心绪纷乱。

马车一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承恩公府。

当承恩公得知此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双目瞪得浑圆,愤怒、震惊、质疑、怨恨等等,皆而有之。

“什么?!”承恩公失态地站了起来,失声道。

昨天舞阳教唆谢向薇与刘光顺和离,害得刘家和他们谢家决裂,为此,他低声下气地求了她很久,可舞阳却一点不念舅甥的情分,全不理会,又带人把府中弄得一团乱,甚至还跑去刘家也闹了一通,把怀远将军得罪了个彻底。

没想到今天更甚!

她竟然上折子把事情捅到岑隐那里去了,生生地把谢家变成了一道靶子!

“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承恩公的眼神混乱不堪,喃喃地自语道。

舞阳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嫁人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如此冷漠无情,如此阴险毒辣,她这是连亲娘和舅家都想要害死吗?!

承恩公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一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方几上,咬牙骂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亏本公自小就待她如亲女般,没良心的丫头,真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真真不知好歹!也不想想她没有兄弟帮扶,将来新帝登基,还不是任人折辱!女人哪,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承恩公喋喋不休地骂着,听得江德深眼角直抽,暗道:这个承恩公怎么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当务之急是该想想怎么补救才是!

江德深强忍着心头的烦躁与不耐,耐着性子提醒承恩公道:“国公爷,岑隐方才已经下令让都察院查三皇子妃的嫁妆了,您还是要早做准备,把账目做得周全点,千万不能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