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谢氏的嫁妆单子,她出嫁,谢家只给了六十四抬嫁妆,而且一看就是草草准备,随便凑数的。这嫁妆怕是连一个庶女出嫁都不如!
谢家做得还真是够绝的,也难怪这谢氏宁可被责打二十杖也要把生父告上大堂!
“谢二老爷,你有何话可说!”何于申看着堂上的谢二老爷冷声质问道。
谢二老爷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昂着下巴道:“有什么好说的!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嫁妆也难免有些折损,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亏的!”
这谢家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何于申几乎快被这谢家人的无耻惊住了。做生意是有赚有亏,但是那些铺子、田庄呢,总不会平白无故就消失了吧?!
何于申正要说话,府衙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的喧嚣声,有人粗声喊着:“让开!快让开!”
围在京兆府大门外的那些百姓被几个护卫粗鲁地拨开了,清出了一条道。
承恩公带着几个护卫气势汹汹地来了,面沉如水。
然而,他还没进京兆府,就被两个衙差拦在了外面。
“公堂重地,闲人免进!”其中一个方脸衙差没好气地对着承恩公说道。
承恩公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可是堂堂国公爷!
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屑和那等低贱的衙差说话。
他对着随行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护卫立刻就扯着嗓门道:“这位可是我们国公爷,怎么能算闲杂人等!”
拦路的两个衙差犹豫地互看了一眼,看了看堂上的京兆尹。
何于申神色淡淡地看着承恩公,心道:摆什么威风!也不过是个被夺了差事的国公罢了,有什么好招摇过市的,瞧人家四姑娘素来就低调得很!
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师爷突然步履匆匆地来了,凑在何于申耳边小声地说道:“大人,小人方才在外面的一辆马车里好像看到端木四姑娘了。”
四姑娘也来了!何于申登时精神一振,又朝舞阳和涵星看了一眼,立刻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