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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自家孙子孙女们商量怎么套麻袋打人的时候,他可是也在场的。

涵星那小丫头,娇滴滴的,其实也是焉坏焉坏的,馊主意全是她出的……咳咳,姑娘家太乖容易吃亏,像封家不就是瞧着四丫头乖巧懂事,就使着劲的想要拿捏她吗?!

所以说,封预之被套麻袋,也是他活该。

端木宪心不在焉地想着,耳边就听秦文朔讲述封预之被打得有多惨,心里暗暗叫好,面上则一脸无辜,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封预之现控告安平长公主不顾宵禁严令,在皇城公然行凶,要求严惩。”

秦文朔很快就一五一十地禀完了经过,就等岑隐定夺。

严查宵禁的命令是岑隐前几日才刚刚禀布的,为的是整治京城治安。若正像封预之所说,安平因为和离的事谈不拢,就故意在宵禁时刻把他哄骗出府,又命人行凶,就是公然在打岑隐的脸了。

他好歹要知道一下岑隐的态度,才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刑部尚书被“发配”到北境已经有一阵子了,秦文朔心知自己现在虽然只是“暂代”刑部公务,但若是做得好,谁说不能取而代之,一步入阁呢。

这可是他的机遇!

文华殿角落的青花瓷三足香炉飘散着缕缕白烟,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殿中。

岑隐放下了茶盅,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说道:“封预之违反宵禁严令,为了脱罪又诬陷他人,自当两罪并罚。”

岑隐仿佛毫不在意封预之控诉安平的那些话,直接就把这件事定为了是封预之在说谎,连查都懒得去查,这让在场的几位阁臣的都不免有些惊讶。

更有人心道:难不成岑隐是在坦护安平?应该不至于吧……除了端木四姑娘,这整个大盛朝还没有谁有这个脸面能让岑隐另眼相看的。

游君集向端木宪使着眼色,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内幕,结果端木宪正目光涣散,暗自盘算着抄来的银子要怎么花,完全没有注意到。

封家如今也就是一破落户,在朝堂上早就已经边缘化了,谁也没有试图替封预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