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肖天挑开车厢另一侧的窗帘,透过窗户回头望了一眼,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又放下了窗帘,神情古怪地看着端木绯。
涵星、李廷攸和端木珩早就见怪不怪了,全都气定神闲。
端木绯笑眯眯地问道“肖公子,你要去哪儿?我们顺路送你去。大晚上的有宵禁,不能随便乱跑,会被抓的。”
肖天的神色更古怪了。
他们方才还套麻袋揍了一个自称是驸马爷的男人,那几个锦衣卫甚至没审问几句,就直接把他们给放了,现在马车大摇大摆地行驶在大街都没事,这位小冤大头说的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肖天眸光微闪,答道“云宾客栈。”
端木绯对马夫吩咐了一声后,马夫就调转马车的方向,朝着云宾客栈的方向去了。
远远地,传来了三更天的锣声,衬得这夜晚愈发沉寂,街上除了他们的这辆马车外,没有其他人,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咔嚓,咔嚓……”
肖天的嘴就没停下过,一点也没跟他们客气,吃着那碟摆在小桌上的枣子。
看他吃得欢,连带马车里的端木绯和涵星也被挑起了几分食欲,也都抓了个枣子吃。
涵星还顺手递了个枣子给李廷攸,李廷攸正要吃,目光忽然落在肖天捏着枣子的左手上。他记得上次肖天打马球惯用的应该是右手才对。
李廷攸往肖天的右上臂扫了一眼,眉头一动,问道“肖公子,你……受伤了?”
方才肖天上马车时,李廷攸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当时李廷攸还以为是在封预之那里沾染来的,就没在意,现在才发现了肖天右臂的袖子被划出了条口子,因为伤在右上臂后方,又是在夜晚,所以伤口不显。
端木绯、涵星和端木珩闻言也都朝肖天看去。
肖天还是乐呵呵地咬着枣子,语调含糊地说道“些许擦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