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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安平让端木绯过来的吧,是安平把端木绯哄住了。

这个安平还真是十几年如一日,喜欢与自己作对!

封太夫人怎么可能答应,怒道“不行!”

安平淡淡道“行不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本宫已经叫了礼亲王和京兆尹来此,说说和离的事。”

大盛百余年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公主和离的先例,不过以前公主是否和离也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现在皇帝重病,自然是管不了了,那就按规矩走,请身为宗令的礼亲王作见证,令京兆尹来备案。

安平也不用人请,就直接在窗边的一把花梨木圈椅上坐下了。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口柔柔地洒在她身上,她褙子上以金线绣的花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让她看来又平添一分明艳,两分高贵。

“以后封家与封炎再无干系!”安平徐徐地又道。

瞧安平这副趾高气扬、理所当然的样子,封太夫人气极,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

十九年前,自家儿子封预之尚安平时,她以为安平是个好的,也希望能借着安平让封家可以上一层楼,彼时,她这个婆母对她儿媳那是处处照顾,就差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

谁想,崇明帝倒了,今上登基了。

谁都知道今上与安平不睦,为了让今上不至于冷落自家,封预之才又娶了江氏为二房。自家都没嫌弃安平,反而倒是安平当年就口口声声地说要和离,和离不成她就自己住进公主府,从此一去不回,也让满京城看足了他们封家的笑话。

自今上登基后,他们封家就没好过,因为安平,皇帝对他们封家是处处冷落,他们封家一年年地没落,沉寂,眼看着这京城都快没有他们封家的一席之地了……

封家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了一个机会,现在封炎好了,攀上岑隐的义妹了,却只管他自己,也不给家里说说情。

恐怕这些年安平没少对封炎道他们封家的不是,才会让封炎这孩子与封家疏远了!

封太夫人越想越怒,越想越后悔,当初,她就不该由着安平把封炎带去公主府。他们封家好好的一个嫡长孙,就被安平这贱人给养坏了!

“哼!谁说阿炎与我们封家再无干系了?!”封太夫人拔高嗓门,又是重重地一掌拍在小方几上,这一次,那一碟枣子被震得如下饺子般掉了下去,骨碌碌地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