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三十虽然有些重,却也不至于到要死要活的地步,看方才他们在仪门那里哭天喊地的做派,怕是还要闹呢!
张嬷嬷笑了,嘲讽地说道:“大姑娘,您猜得没错。方才三夫人正在那边闹腾呢,说老太爷不顾父子亲情,要把三房逼上绝路,三夫人还说要全家一块儿上吊。”
这三夫人走了四年多,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
张嬷嬷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奴婢看着这几天估计还有的闹,方才三夫人还说要回娘家找人做主呢!”
三个小姑娘也就是听个热闹而已。
涵星的注意力早就有一半转移到了端木绯膝头的小狐狸身上,端木绯看着好笑,把小狐狸抱给了涵星。
涵星摸着小狐狸柔顺的白毛,一下又一下,满足了,嘴里随口嘀咕道:“三舅父和三舅母这才刚回来,就这般闹腾,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窍。”
涵星说者无心,端木绯却是听者有意。
端木绯端起了手边的青花瓷茶盅,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说起来,三叔父端木期回京的时机委实也太巧了点,仿佛是正好赶在大皇子之后回来的。
端木绯慢慢地把茶盅凑到了唇畔,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一下祖父。
不过,以祖父现在这种处置方法,不管有没有自己提醒,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的确!端木宪这一次可以算是雷厉风行,在端木期回京的次日,就去吏部办好了一切,甚至主动拿出了五千两罚银,并公开表示,端木期是抱病回京的,所以,会送他去庄子上养病。
这么一来,连最后一个把柄都堵住了。
不管有没有人在背地里骂端木宪狡猾,至少明面上滴水不漏。
于是,端木期立刻就被火速地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养病”了。
而三夫人唐氏也被端木宪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到了,与几个子女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