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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长公主近两年来,日子过得越发肆无忌惮,放浪形骸,各种关于她的传闻就没断过,不但跟女儿九华县主离了心,连儿子方惇也与她闹得不太愉快。

记得上次听来给端木贵妃请安的永昌伯夫人说起过,前些日子,长庆似乎和她儿媳娘家武安侯府的赵三公子有几分不清不楚,赵三公子那可是长庆儿媳赵氏的弟弟。

长庆和方惇母子俩曾经为此大吵了几次。

这桩丑事闹得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如今啊,赵氏几乎都不敢出门了,长庆却浑不在意。

虽然端木四姑娘在宫中自有靠山,应该没人敢对她太过无礼,但若是四公主与端木四姑娘被人冲撞了,到底不美。

大皇子才刚回京,还是别闹出事来让人看了笑话得好。

程嬷嬷越想越急,小跑了起来,气息微喘。

待她看到人群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禁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冷气。

哎,四公主和端木四姑娘的运气还真是差极了!

不是长庆长公主,而是皇后。

皇后可比长庆长公主还要麻烦!程嬷嬷一颗心急坠直下,脚下跑得更快了。

秋风瑟瑟,落叶纷飞,微风送来皇后不悦的斥责声

“……你这丫头,从前本宫看着你和你姐姐还算乖巧懂事,不过短短几年,就恃宠而骄,现在竟变得如此嚣张跋扈!真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说着,皇后的目光意有所指地从端木绯扫向了涵星,似乎在暗示涵星就是“墨”。

涵星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她的纸鸢线,对于皇后说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被皇后这般当面斥责,端木绯却还是笑眯眯的,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对着皇后福了福道“皇后娘娘,您还是像从前一样,雍容大度。”

皇后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冷笑道“端木绯,你这张巧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