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镇子上的流民,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绯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端木绯的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端木纭,端木纭揉了揉端木绯柔软的发顶,顺着她的心意改变了话题,把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端木纭之前听说这个镇子附近有一些晋州的百姓流亡到此,因此就安排了陈管事带人到这里施粥。
今天一大早陈管事派人跟她说,前两日在大庆镇买的几百斤米粮里被掺了大量的砂子,所以端木纭才特意赶过来看看。
到了以后,她查看了那些被掺了沙子的米粮,又问明了米粮是是何处买的,就吩咐陈管事带人去退货,打算要是米铺不肯退货就去报官。
谁想,陈管事还没出发去米铺,他们就听闻了消息,说有一些流民聚集成团伙,一起攻击了镇子,他们打伤了镇子口的城门守卫,冲进镇子后就四处抢掠铺子,攻击百姓。
当时,镇子口一下子就乱了。
本来那伙流民不过四五十人,多是零零散散,三五人的成群结队,不过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散沙,端木纭并没有太担心,只是吩咐人赶紧收拾东西,打算先避避,又派长青回京报信。
结果,中间又出了变数。
有人忽然来报信,说是有些流民听闻城隍庙口有富贵人家的小姐,就冲着城隍庙去了。端木纭当机立断,舍弃了摊位上的那些东西,直接带人来了这家铺子。
“……你放心,我们走得快,根本没与流民正面对上,所以,没吃什么大亏。”端木纭柔声安抚妹妹道。
只要端木纭没事,端木绯就放心了,她抓着端木纭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笑容甜美动人。
陈管事看着地上那个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大门门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直到此刻,还有几分惊魂未定。
回想方才的一幕幕,陈管事还有些心惊肉跳,尤其之前大门被突破的那一瞬,他真是怕这伙流民会势如破竹地把内堂的这道门也给破了。
万一……万一大姑娘要是被这帮子流民给冲撞了,那他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陈管事与绸缎铺子的掌柜交换了一个眼神,唏嘘地暗暗叹气,损失些绸缎也只是小事。
陈管事定了定神,提议道:“大姑娘,这里就交给小的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