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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侍讲一脸复杂地说道:“今早,章文澈就被调走了,是岑隐亲自下的调令。”

“你说什么?”承恩公惊得差点没失态地站了起来,追问道,“调去哪儿了?”

徐侍讲诚实地答道:“回国公爷,至于调去哪儿,下官就不知道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升了。”

承恩公好像是当面被打了一巴掌似的,狠狠地咬着牙,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不已。

岑隐简直是欺人太甚!

章家前日才刚打了谢家的脸,岑隐今天就让人高升,他分明就是故意和他们谢家过不去,故意向世人宣告,谁跟谢家过不去,他就升谁!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等等……章文澈,或者说,章家难道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想到这个可能性,承恩公眼中覆上一层阴鸷。

京城的另一边,此刻身处章府的章文澈也在想着这道突如其来的调令。

不过,他心里更多的是疑惑与惊讶。

章家如今虽然富贵依旧,但近十来年来,已经距离朝堂越来越远了,章老太爷也几次与儿子们感慨过,就此下去的话,恐怕几代后,章家也会渐渐落没。

所以,章老太爷一开始让长子章文轩来京,就是为了让章家重回朝堂做准备,结果章文轩犯下大错,只能由章文澈代替他留在京,这两年一直被留在翰林院。

两年了,说他心里不急,那也是假的,但现在的朝堂啊……

想着过去这两年在京中、在朝堂的种种见闻,章文澈心里唏嘘有之,厌烦有之,叹息有之,无奈亦有之。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关口,他收到了这个让他去晋州的调令。

章文澈知道从去冬开始,晋州就乱了,现在也就是北境更危急,才让晋州的问题被人“刻意”地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