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动了动眉梢,接着道:“最近我刚得了一幅画圣齐道之的画,就把这幅画作为这场画考的彩头,赠与这一科的魁首。”
那些考生们先是眼睛一亮,但随即眼神又黯淡了下来,不少人都偷偷地瞟着端木绯与谢向菱,可想而知,画考的魁首十有八九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砰砰!谢向菱心跳加快,思忖着:戚先生既然拿出这么一幅珍贵的画作作为给魁首的彩头,很显然,她对这次的画考十分重视。莫非戚先生也有意借这次女学招生收一个入门弟子?
谢向菱深吸一口气,眸子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端木绯倒是没在意,随意地垂首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心想:反正她不贪心,只要能看看就满足了。魁首什么的,太累了。
谁想,下一刻就听戚氏又道:“不过这幅画的装裱有些损毁,我送去请人重新装裱了,所以,这彩头怕是要晚上两日送到了。”
对于谢向菱以及其他人而言,彩头早两日晚两日根本就无关痛痒,关键是得了这幅画,就是一个莫大的嘉奖。
唯有端木绯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会吧!
那岂不是代表就算她今天过了复试也看不到那幅画了?
那岂不是代表她唯有成为“画考”的魁首才能看到那幅画?
端木绯目瞪口呆,樱唇微张。
戚氏自然没漏掉小姑娘这副可爱的小模样,心里暗笑,脸上还是一派端庄。
“今日的考题是‘女学’,各位姑娘请随意发挥。”戚氏气定神闲地宣布这一场的考题,“画纸与画具都已经备好了,各位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求助于考场的这几位女学学生们。”
这一题令在场的考生与旁观的姑娘们都有些意外,戚氏这一题出得委实是含糊,这个词可以包括含的东西太多了。
想要画一幅点题的图不难,可以画蕙兰苑一角,可以画女学学生们聚集在课堂的读书图,可以画三位先生筹划女学的场景,可以画今日的考试……
可是,如何才能让画作立意高深,在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那就是一个难题了。